我認人的功夫差,偏偏又是大量接觸人群的工作。總是有人過來打招呼,我記得依稀的容顏,也記得渴盼熟識的眼神,但我腦袋裡有個遺忘的袋子,裝入絕大部分的名字。
「不記得,不記得…。」搖搖頭。
我認人的功夫差,偏偏又是大量接觸人群的工作。總是有人過來打招呼,我記得依稀的容顏,也記得渴盼熟識的眼神,但我腦袋裡有個遺忘的袋子,裝入絕大部分的名字。
「不記得,不記得…。」搖搖頭。
總是晨曦中醒來,彷彿是靈魂開啟的光影,敞開星期天的祕密,日子便舒緩也精神了起來。夜裡有平靜且充滿靈感的夢,夢裡鋪開的是satir的冰山,不斷靈動地示範著我熟悉的路徑,那樣的感覺彷彿進入金庸武俠小說,內功心法流淌於身心靈之間,但不是亢奮、激動與張力,而是如泉水洗滌的靈透。
昨夜感受到微涼的氣溫,窗外的道路很寧靜,偶爾有幾具引擎咆哮駛過,沒有打擾夜的靜謐,卻聞到覷靜中一絲花香。臨睡前結束寫作,在窗前靜靜小坐,微風帶來的觸感,細膩地搖曳著輕微地事物。
8月是沒有休息的日子,夜裡小小的停頓,於我便是大規模的休憩。晨起卻看見孩子深夜傳來簡訊,父母親酒後爭執,孩子懷著恐懼照顧母親,簡訊傳來孩子的堅強、恐懼、困惑與無助,發自深夜2點42分,孩子是被吵醒,調解父母與照顧母親。我不禁想起夜裡的引擎聲,不知道劃破多少人的夢,像塊鐵一樣對微風的感受疏離。
孩子打電話來,因為爺爺過世了,不知該如何應對家人的悲傷?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自己的悲傷。
孩子平時寡言,難得主動打電話給我。我在電話裡,簡單幫她梳理感受,要她學習如何悲傷?電話那一頭,感覺舒緩了緊張與不安。
暑假開始兩週了,寫作班迎來一批新面孔,我必須重新認識每一個孩子。我對名字的記憶不在行,得上超過12堂課以上,我才勉強記得住。有趣的是見到孩子的臉孔,我浮現的是他們上課的參與,文字展現的狀態,還有他們作文的進程,這也許是職業病了。
這五年來,我只帶高年級,每年到了暑假期間,總有幾個孩子被我留下來,邀請他們免費重複再上一年課,所由無他,純粹是我未將他們教得更好一些。身在補習班當執行者,便有了這個好處,邀請孩子重複上課,孩子多半樂於接受,但身在一般學校教書,若想要留孩子重讀一年,大概鮮少孩子願意接受,即使接受了,恐怕過去「留級」的概念,會如標籤一般讓人難以消受。
去年應嘉大附小之邀,到學校講座,對象是家長與教師。
今年嘉大附小重複來約,我原先沒有答應,因為講座的內容只能重複,沒有新的內容可供聆聽。但嘉大附小仍然期望舉辦講座,並且將講座擴大為五場,我因此區別了主題,做了一個說明。因為地點在嘉大附小禮堂,可以容納較多人,因此邀請嘉義地區,未聽過我的講座而有興趣的家長參與。
我對薩提爾模式冰山的隱喻,曾有深刻的探索。
我仍記得John Bamen將冰山介紹給我的那個午後,我對人有著新一層的體驗,那是一種巨大的開啟,我完全沒想到對我日後的影響有多巨大?
我從冰山的隱喻,探索了關於自我對於感受、觀點、期待與渴望的層次。雖然我仍是從「心智」上進入,但我這麼多年下來,我終於有了更多意識轉變的狀態發生了。
尤其是在陳述「感受」上,我逐漸從意識層次狀態,透過語言、語態與行動,轉化為心智所能理解的脈絡,也就是我近兩年演講的主軸。
│營隊介紹│
「每個孩子都是一棵樹,這是森林的開始。」
千樹成林創意作文自2006年創立以來,秉持著獨特的理念,引領孩子開闊視野,認識文學美學,進入深層且深刻的美,進而能認識自己參與世界。許多不愛寫作文的孩子,一試成癮,愛上寫作文,下課時仍捨不得離開教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