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久不見老師貝曼,已經超過五年時間,他的面容依然如此。
2000年我聆聽貝曼演講,被老師的冥想與對話觸動,因而參與薩提爾專訓。當時我的存款不到十萬元,卻要付出近六萬元學費,那是「人生中重大決定」,我卻無絲毫猶豫繳費了。
當時我上課的起心動念,確切到底為何?實在說不大清楚,曾經歸納了三個理由,但可以確定的是,貝曼的對話讓我震撼。
好久不見老師貝曼,已經超過五年時間,他的面容依然如此。
2000年我聆聽貝曼演講,被老師的冥想與對話觸動,因而參與薩提爾專訓。當時我的存款不到十萬元,卻要付出近六萬元學費,那是「人生中重大決定」,我卻無絲毫猶豫繳費了。
當時我上課的起心動念,確切到底為何?實在說不大清楚,曾經歸納了三個理由,但可以確定的是,貝曼的對話讓我震撼。
演講休息的空檔,不少聽眾會來互動,我向來有問必答,這已經是多年的習慣。聽講者這麼熱情,我也樂意回應問題,若是我的時間與能量許可。
一位媽媽與教師,帶了一位「拒學」的女孩,希望我與孩子談話,我應允課後給十分鐘。原來女孩不是「拒學」,而是恐懼面對同儕,這是常見的狀況。一般而言,中學生「拒學」或「懼學」,來自課業與人際,若是家庭應對良好,則能減少類似情況,或者,在類似的情況中,減緩孩子的壓力。但一般家庭的關注,較常重視孩子是否回歸「正軌」,那意味著想解決孩子的問題,但未探索孩子問題的成因,而忽略了彼此的應對,亦難關注孩子內在,
女孩說出自己的擔心,關注家人而未說困難,心事深埋於心底,只能獨自面對憤怒、委屈與孤單,如此孩子內在常陷落。女孩怎麼會這樣呢?因為女孩不想成為家人負擔,女孩想成為堅強的人。
城市起霧了,暈黃的太陽,被濃霧包圍,行車都不方便,我正趕往機場。高速路邊的指示燈亮著警示,大意是:「通往機場的高速封閉了,請改道行駛。」一般而言的認知,應該在前一個交流道下來,另覓一般道路行駛。
載我的司機見了指示燈,一半自言自語,一半是告知我:「我們先往前開看看吧!」過了交流道之前,我本欲開口要他下交流道,但是我沒有表達。我向來交給專業判斷,當然在這之前,也要判斷此人是否專業?還有其他人的部分。司機開車幾十年了,往來這條機場無數次,我選擇相信他的決定。
有趣的結果是,司機可能在押寶,大霧瀰漫的高速道,已經完全封閉了,我只想到「道阻且難」,心中盤算著時間,會不會趕不上飛機?但是艱難處境中,司機應最怕被問此問題,他豈有不急之理?只見他在車陣中焦慮,他拿起手機拍照,傳給他的雇主,表示道路封閉,車子塞在道路上了。
半年前約了一場講座,講座日期即將接近前,我學會了要跟對方確認。
過去幾年演講下來,好幾次演講日期有誤差,事前我並未一一確認,到了現場方知演講未舉行,或者演講日期對方弄錯了,所以自己將旅程當旅行。這樣的狀況我記憶中有六次。
有一次是自己忘記了,演講前幾十分鐘接到通知,匆匆忙忙趕赴現場,已經遲到半個小時,所幸講座在台中舉辦,不至於開了天窗,但對所有聽講伙伴與主辦人抱歉,所以承諾再去一次講座,承諾去講座而不能去,對我而言是很重大的事。
這幾天忙於編輯,我想編一本筆記書,放上對話脈絡、各層次的提問、各層次的說明、覺察與提醒的建議、經典的語句,還有放上可愛的圖示……
比如關懷人,不關注問題,要如何提醒與理解?
各層次回溯要如何提問?
親子天下的伙伴,跟我訂了幾次時間,要與線上課程學員見面,剛剛好不容易敲出時間了,我也抽空將線上課程的提問回答。
線上課程的學員非常認真,不少學員給我回饋,已經將課程看了無數次,也在生活裡落實,收到美好果實的,當然也有困惑的,他們將提問放在線上課程的提問裡,編輯伙伴一陣子就會傳給我,讓我回答學員的提問。
在剛剛完成的回應裡,有一則問題我想分享,因為這也是不少人問我,我將提問模糊化,將提問人名字去掉了,將提問語言整理之後,再將我回答的部分列出來,提供有心人參考。
提問:
搭飛機時我喜歡打字、看書,當然還有睡覺,成為一種習慣。
從LA返台的飛機,需要搭14個小時,除了四個小時睡眠,我沒有吃飛機餐,也沒有看電影,一路打字到即將落地,中間偶爾讀書,讓空服員數次關心,是否來一點兒飲食?空服員這麼可愛,我實則進入書寫的美麗狀態。
中年之後,偶爾也看電影,但是電影看的少,過去為了蔡明亮、侯孝賢、王家衛、楊德昌、奇士勞斯基、史蒂芬史匹柏、詹姆斯克麥隆的電影上市,如著了魔一定要趕到電影院,或者在電視、電腦前專注看路易馬盧、高達、安哲羅普洛斯,或者經典名片,對電影著迷且如糧食的歲月,已經幾乎過去了。
日間的工作坊結束了,匆匆與學員照相話別,便跟著J的先生下樓,看見J的兩個女兒靦靦的女兒,兩個女孩太可愛了,被父親接下了車,我才知道孩子原本想多一些連結。
在滂沱大雨中搭上車,我答應去J的母校演講,車程距離吉隆坡兩小時,出了塞車的市區雨歇了,視野逐漸遼闊起來。這條山路蒼翠籠鬱,頗像台灣的6號國道,有些雲霧籠罩著山,我突然懷念在山上住的七年。
開車的J原要與我談話,聊些很小的自身覺察,但是路途不適合談深刻話題,一邊開車一邊落淚並不妥,我轉而將談話延後了,沿途僅隨意聊著舊事。原來J18歲的時候,曾經擔任小學的臨教,相當於台灣的代理老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