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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次到海外講座,才發現當地仍動用體罰,父母與教師都如此。
 

我的講座方向,期望以人為主軸,而不是解決問題,以對話、姿態、同理情緒與連結生命力。然而仍實行體罰的聽眾,我講這些議題,聽眾不容易聽進去,我的講座內容也無效益。
 

我記得台灣也是如此,剛推行零體罰時,到處可見反對者聲音,近幾年來支持體罰聲音稀薄了。可見一個時代的觀念,要改變需要時間,也需要推動者的接納,有耐性不斷討論,而不淪於對立之爭。
 

我到馬來西亞演講,得知體罰仍盛行,竟然花了大量的時間,在講座中談體罰之弊,談體罰對於人成長框架的影響,引用了腦神經的數據佐證。我和老師進行對談,老師表示自己無法不體罰,因為忍不住想體罰。

我詢問教師,願意放棄體罰嗎?這第一步的願意,對我而言很重要,那是一種宣示。幾經來回對話,教師願意放棄。

 

但是教師忍不住,這是一個議題。忍不住不是好理由,一般咸認有心就能做到,事實也是如此。但是議題這樣談,顯然無助於改變。
 

 

我的有限觀察裡,他們施罰者的成長框架,也成長於體罰的環境。當年教師對他們體罰,原因可能是功課與言行,如今孩子功課不好,或者是言行不當,老師很容易動怒使鞭,因為他們也是那樣走過來,身體彷彿自動反應器,所以他們忍不住。
 

我和曾體罰的教師對話,可感覺教師其實善良,更感覺教師負責,一點兒都不想體罰孩子。有位施行體罰的教師,今年開始甚少體罰了,因為受到同校教師影響,可見有志教師的影響力。

實行體罰的教師,談及童年的記憶,對於當年教師的對待,那些狠狠的語言暴力,以及體罰的暴力,至今都懷著深深的恐懼,幾句話便深深的落淚。童年教師的體罰,以及語言暴力的陰影,原來都深植於內在,從來不曾從身體遠離,一經觸動便體驗痛苦,那也是讓教師想要動手,忍不住要體罰的根源,冰山框架形成於成長模式。

 

連續兩天講座,我都大談體罰,看來我對體罰厭惡,即使我能接納成長框架。也許我任教之始,即在自由的體制外學校,又受薩提爾模式薰陶,才會這麼執著於此議題?
 

我罕見地主動請纓,要再來此地講座,進入最好動學生的班級,進行公開作文教學,再彼此討論應對方式。但我忘了此地已有學思達,且學思達授課教師,已經開放公開觀課,他們很成功地讓孩子專注,並且無須使用體罰。
 

教育觀念的改變,每個地區早晚不同,都需要被接納,也許要被推動,這是這兩天講座的雜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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