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加坡的伙伴,第三年來台中上課了,我每次都思索著,該請誰為遠道朋友上課呢?我到新加坡11次了,已經沒有任何東西,可以再多分享了,無法再為眾人授課,所幸今年天安老師得空,應允跨刀相助。
從馬來西亞歸來,我立刻投入三天工作坊,陪伴這群朋友上課,我也頗多收穫。張天安老師曾是我同事,也是薩提爾同期學員,我們一起上貝曼的課,他又努力地跟著葛莫利老師,走出自己的助人模式,在海外及台灣各地開工作坊。
新加坡的伙伴,第三年來台中上課了,我每次都思索著,該請誰為遠道朋友上課呢?我到新加坡11次了,已經沒有任何東西,可以再多分享了,無法再為眾人授課,所幸今年天安老師得空,應允跨刀相助。
從馬來西亞歸來,我立刻投入三天工作坊,陪伴這群朋友上課,我也頗多收穫。張天安老師曾是我同事,也是薩提爾同期學員,我們一起上貝曼的課,他又努力地跟著葛莫利老師,走出自己的助人模式,在海外及台灣各地開工作坊。
要離開新山了,姊妹陪我吃早餐,席間談了生活瑣事,姊妹流了一會兒眼淚,請了出租車載我到新加坡。眼淚在任何地方出現,我已經習以為常,似乎我就是跟眼淚工作的人,只是有些場合也許尷尬,比如餐桌上就不挺合適。
六月我去金華演講,總共吃了八餐飯,餐餐都是眼淚輪流流淌,眾人從特別不自在,幾次以後習以為常,甚至想要找我來落淚。
我不是特意讓人流淚,有時候沒說話,對方便流淚了。有時候說話內容一般,人們也流淚了,他人為何流淚我不清楚?所幸我對眼淚很接納,久了伙伴們也很接納眼淚了,難為情的是剛見面的人,或者隨意談話的人。
出租車師傅初見面,一臉江湖氣息,墨鏡裝飾般地掛在頭上,鬍渣非常性格,他的頭髮禿了,也許因此之故,他將頭髮剃光,十根手指甲出奇的長,每根指甲約莫都有兩公分,握住方向盤的姿勢很放鬆。
從新山到新加坡,過海關需驗證護照,師傅早早接過我護照,詳細地看了一番。他很豪邁地說,你來馬來西亞很多次?都是來跟老師演講嗎?我在後座笑了笑,看師傅的眼睛正瞅著我,想他真是特別有趣,只是看送我上車的姊妹,便知道我是個演講者,或許他與學院配合多次了。
馬來西亞的行程緊湊且豐富,進行數場作文教學示範、公開講座、工作坊與座談。在座談的現場,因緣巧合進行幾次晤談示範,幾位觀看的伙伴,看見冰山的調動,對冰山的運用感到驚奇。這也是我的體驗,初次接觸貝曼時,看見貝曼對話的過程,深深感到驚奇與好奇,促成我進入薩提爾模式學習。
將薩提爾模式帶入教育現場,我主要導入冰山,那也是我所學最深,最得心應手的脈絡。今年將對話有意識帶入,與過去的「聽話」系統相對,我覺得對我推展冰山,有了更好的進程。因此我將脈絡定為:日常的對話、支持性的對話、討論的對話、問題的對話、冰山的對話。
下怡保火車站,山城的空氣,英國式的建築,乾淨的街廓,芽菜雞的可口,讓我對怡保印象清新美好。
地理讀過怡保,除了華人聚集,過去出產錫礦,其他我一無所悉。此番來馬來西亞,從馬六甲、巴生、芙蓉、吉隆坡、怡保,再搭飛機到新山。怡保這個城市讓我有休憩感,也許我過去在山中住過,對山城的空氣敏感,怡保恬淡的景色,還有此刻如秋季的涼風,身心剎那間舒緩開來。
到馬來西亞演講,有舟旅勞頓之感,竟日睡眠短少,乃至聲音沙啞疲憊,前天結束八小時講座,身體少見疲累。我罕見讓自己刻意沈靜,進入更深的內在,聚焦在生命能量的碰觸,感覺能量瞬間緩緩流灌,昨日白天的講座,雖然講座前甚想睡,但是少了疲憊感;今日則是結束九小時工作,回到旅社則有舒適感,雖然以旅社的水洗衣,染黃了莫名的色澤,心靈仍是舒緩安適,也就捨不得立刻就眠了。
這種感覺彷彿回到2、30年前,精力旺盛的流浪著,珍惜身邊的每分秒時光,所不同者此刻奔波講座。
到此間幾所學校講座,也進行工作坊,不少教師與父母前來詢問。我感覺人生如電腦系統,當時代遞嬗變化,系統也需要更新程式,才能跑得順暢完整。
這兩年到高雄的次數甚多,最初頻繁接觸的,是高雄市教師職業工會董書攸理事長。她為請我去講座,先從高雄到草屯國中,到南投學思達場聆聽,再正式提出邀請。我因此數次到高雄,甚至接受我建議,邀請薩提爾導師見曄師,為高雄教師進行工作坊。
以往不太常去台北與高雄,主因距離遙遠,不想舟車勞頓,還要搭一段車前往,耽誤了夜間的課程與晤談。但是熱情的教師,總易讓人感到希望,讓人心靈感動,我也經常被啟動了。
今年底的高雄共備分享年會,又即將來臨。我猶記得去年的往事,書攸老師載我趕搭高鐵,我得以與父親共享晚餐,至今我仍記得那天的路況,書攸開車的手勢,車上與我分享她的成長,乃至於我搭上高鐵的一剎那,至今成為永恆的畫面。
許榮哲老師出版新書了,這回出版的是桌遊課:http://www.books.com.tw/products/0010735987
搭檔歐陽立中是桌遊王,得過桌遊與演說冠軍。我對桌遊的印象,停留在大富翁、世界大財主之類孩童遊戲,我童年非常著迷愛玩。如今桌遊已發展成各種面向,運用在親子教育、教學情境上,都非常精彩可觀。
榮哲這幾年發展桌遊,可謂頑童與玩家,我只能欣賞讚嘆,他和歐陽立中這對夢幻組合,11月30日出版桌遊課,我為他們寫了推薦,邀請有興趣的伙伴共遊共玩耍。
清晨的冬雨淅瀝,我特別起早出門,冷雨的細節裡,黎明前的落葉,高鐵車窗的水滴,還有山霧漸漸浮現。開車到高鐵站停車,起早才有免費停車位,冬雨的日子到南國,長衫一件兼破傘一把,細節的決定彷彿日常。
細節在停頓中標記,過眼的風景,瞬間的決定,即使如常亦永恆。然而我對臉部辨識,卻是永恆的模糊,特殊臉孔也難記得,但是我記得故事…
孩子昨夜來談話,問我是否記得?兩年前初次晤談,我們談了什麼內容?
陪這孩子兩年了,顛簸向上的曲線成長,是我最習慣的景致。孩子的生命力連結了,從孩子的肢體、談話的方式、與人的關係,我都深有感激感動。回想初來時孩子的內在,數個假想的自我,不斷在腦內對話著,那種痛苦、執著、困惑,巨大的糾結著與人的關係,與自我的關係。
初來見面時,孩子不安地跳動,與我談角色,我則寧靜且直接,談孩子的自我,我讓孩子接觸自我生命力,關鍵對話如今都在腦海裡,鮮明且歷歷在目,我將對話重述一遍,甚至將孩子說的故事,童年遭遇父母的責打,在人群中如何恐懼,生命裡被忽略的資源,我一一重新陳述出來。孩子專注的傾聽著,聽畢,深深的吐了一口氣,彷彿看著自己主演的電影,電影有美好的結局,有一種釋懷的感動。
近一個月馬不停蹄寫作,不是我預料中的事,我原想今年好好讀英文,好好讀喜歡的書,寫寫少年小說吧!….,我總有一堆計畫呢!
世事常與我想的不同,我已經很能接納。我去國語實小演講,北上四次帶了三次傘,帶傘的日子都是晴天,未帶傘的日子是雨天,我心裡浮現的,是這樣的遭遇真有意境。
去年冬天將至前,我正趕工《心念》,寒假都努力寫作,彼時告訴自己,未來兩年不會出版了,因為我想悠哉一點兒,且我沒有何新鮮想法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