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子搭車從北部來談話,談話完畢之後,我才知道他們專程前來。
孩子在台中讀書,過去我們約談話,孩子前來只要一小段路。時序已經來到一月底,我忽略學校已經放寒假,孩子早回北部了。若早知道他們南下談話,專程跑台中一趟,我不會答應他們來。想兩人大老遠搭巴士,花了錢又花時間,只為了一個多小時談話,心裡面覺得過意不去。
母子搭車從北部來談話,談話完畢之後,我才知道他們專程前來。
孩子在台中讀書,過去我們約談話,孩子前來只要一小段路。時序已經來到一月底,我忽略學校已經放寒假,孩子早回北部了。若早知道他們南下談話,專程跑台中一趟,我不會答應他們來。想兩人大老遠搭巴士,花了錢又花時間,只為了一個多小時談話,心裡面覺得過意不去。
講座休息時間,一位媽媽來詢問,看得出有一點兒不安,她的問題關於同性戀的兒子……
我問媽媽想解決什麼呢?媽媽希望改變孩子,能否讓孩子喜歡異性?
我注視這個無助的媽媽,搖搖頭說我沒辦法。
女孩洛芙已經成年了,幾乎不跟爸媽聯絡,媽媽大概急了,威嚇洛芙再不回家就斷了關係。洛芙身心俱疲,卻不想回家裡,但她生活受干擾,夜裡睡眠不安穩,經常惡夢連連。
洛芙的阿姨與我熟識,兩年前帶洛芙與我談話,一見面便哭得淚人兒,對媽媽有諸多抱怨。洛芙是最小的女兒,上頭有兩個哥哥,童年時期爸媽為工作奔波,將洛芙安置在嬸嬸家,洛芙在嬸嬸家安住,得到嬸嬸極多的關愛,母親卻因此將洛芙帶走,輾轉放置各親戚家,洛芙覺得自己不被愛,亦覺得自己不能有愛,一旦有機會被愛了,卻被媽媽硬生生拆散。這樣的情況再次複製,那是到阿姨家落腳,阿姨也給了洛芙關心與愛,媽媽又不願意洛芙與阿姨往來。
兩年前洛芙被阿姨帶來,狠狠的哭了一次之後,便沒有再來談話,直到一個多月前,媽媽的威脅不斷,洛芙生活受影響,再次找我談話。
張輝誠老師要出版新書:《學思達增能:張輝誠的創新教學心法》,新書資訊如下:
至今猶記得,第一次出國的心境,走在桃園國際機場,心靈五味雜陳。當時身無分文,已經打零工兩年,常常飽了一餐,不知道下一頓飯,幾近而立之年,卻仍然一事無成,那焦慮、憤怒、哀傷與無奈,很難完整陳述得宜,我的處境與《絕望者之歌》不同,不只條件不同,我也未真正絕望。當時因緣際會,接了一樁翻譯,到菲律賓談移工仲介,初次出國只有忐忑,沒有太多的興奮期待,卻寥慰一絲無奈之感。
身為一個窮光蛋,看見機場商品炫目,我都好想擁有呀!只想著自己若有能力,這個也想買、那個也想買,雖然都是夢想而已。
到法桐書韻舉辦簽書會,今年在大陸出版的《心教》,主持人簡單問幾個問題,我也簡單應對,她的情緒就自然流動起來,我問主持人還要繼續嗎?體驗《心教》一書的對話?美麗的女主持人搖搖頭,期望留在私下才繼續,她深知繼續對話會落淚,並表示現場有男士自願體驗。
男士不只願意對話,更自動詢問可否上台?他想體驗深刻對話。
男士主動上來坐主持人位置,介紹自己名字為何?為寫文章之便,更動了他的名字。當他說明維龍兩個字,我在心裡寫了一遍,仔細的記住了。原來維龍是薩提爾學員,曾是我老師貝曼的學生,應深知我老師的對話脈絡。
維龍表示上午聽我演講,內在有深深的觸動……
我注意維龍的身體,些微的緊張顫抖,即使他主動上前,仍舊會有緊張感覺,可見他的勇氣之巨大。
一連幾天都是零度,工作坊與講座結束了,都在低溫裡完成。工作坊結束之後,我到有陽光的地面散步,一連走幾公里都舒服,尤其是走在陽光下,身體溫暖且冬景繽紛。
中日混血的碧兒,穿著單衫不畏寒冷,甚至站在沒有陽光處,閒聊著文字的歧視,比如「好」這個字,為何要一女一子呢?為何不能一女一女如「女女」呢?比如嫉妒這個字,為何是女人疾病呢?其他如婪、嫌、奸…干女人什麼事呀?
碧兒知道我是寫作者,又是中文系畢業,才跟我閒談這個問題吧?
只是閒談很隨意,我也就樂得傾聽她的想法,絲毫沒有想反駁,或者任何接話的意思。
碧兒身為女性,是有個性的女同志,自有她對事物的洞見,我只是傾聽著,傾聽她話語裡想表達的,並且吃著小橘子、大橘子,一顆接著一顆撥開,有一種沁涼的溫潤。碧兒竟然望向我的橘子,主動要了一顆去吃,我想起村上春樹小說,挪威森林裡的
渡邊徹,他答應女孩「綠」到醫院,幫忙看顧綠罹患口腔癌的爸爸,渡邊徹帶了小黃瓜與海苔,喀茲喀茲的吃著,綠的爸爸竟然也一起吃起來。
寒天裡吃柳橙,有一種奇特的感覺,熟悉又溫暖的氣味,我一顆接著一顆撥開品嘗,也許我剛睡醒太渴了,也許氣溫只有3度,低溫的記憶有橘子的味道。
上完一天工作坊,身體已經有了倦意。此地朋友陪吃晚餐,飯後朋友雨方約我散步,雨方特別浪漫,丟下老婆孩子,陪我在街上散步,氣溫只有3度C,真是浪漫得可以,只是我婉拒了。
回了旅館倒頭便睡,醒來不過八點鐘,撥開冰涼的柳橙,入口有一絲溫潤的記憶。童年我曾住苑裡,住的是傳統土角厝,牆壁是泥土混和穀殼,踩著的也是夯實的土,並不是很平坦,客廳中央有根木柱。
窗外的水杉黃了,氣溫只有6度C,鄉野間顏色繽紛,再過一陣子顏色就枯黃了。小山看我著迷於冬景,回憶起童年雞窩的蛇,那年冬天太冷了,蛇為了取暖盤在雞蛋上,將孵蛋的母雞嚇得嘰呱叫,老祖母將蛇趕走了,說蛇是祖靈派來的,不能讓蛇受傷害!
我對於祖靈的傳說,大概已經聽得多了,倒是頗訝異蛇會取暖?我以為蛇是冷血動物,窩在雞蛋上就是冬眠了吧?
我的生物學不好,直到成年以後,才對生物學好奇,讀了一些生物學的書,多半當成故事來看。
前一篇文章寫得太冗長,這一篇記錄提醒自己,要精簡書寫。
在課堂示範對話,帶著教學、講解的性質,速度就會變得更緩慢,對於與談人而言,也是一個大挑戰。與談人一邊對話,已經進入情緒之中,有時又要抽離出來,聆聽講解的過程。
這個過程已經不易,何況對話要進行兩次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