開放教育空間

這一週作文課程，上的是「雕刻心中的天使」，這是廣東的聯考題目。我在教材中，還放入法國、日本的作文考題，果然不同地區的題目，思索起來便有了難度。

因為這一課，我調查週三的一個班級，父母對他們的期望是什麼呢？這個充滿想像的問題，在我詢問的6位孩子中，有4位孩子的答案都是「醫生」。

同樣是醫護人員，在都會區沒有父母的期望是要孩子當「護士」，我心中有個無聊的幽默：「史懷哲比南丁格爾有魅力吧！」

我在課堂舉了幾個例子，其中一位是大陸鋼琴家郎朗的故事，還在娘胎裡面，父母便將鋼琴音樂以耳機貼著腹部，傳給這個未出世的孩子聆聽。當我讀著郎朗自傳的時候，可以看見一位鋼琴家是如何誕生的？也可以看到這個過程有多殘酷？郎朗不知道有多少憤怒？我又想起了傅聰，我重讀傅雷家書，已經不像年少時期的喜愛，反而看見很多身為父母在教導上的侷限。

我講著郎朗的故事，竟然有一位孩子告訴我，她未出生也是在娘胎裡面聆聽鋼琴曲，年幼便不斷被要求練鋼琴，她感到痛苦不已。

每個父母都是愛孩子的，但愛和期待不一樣，愛是人類內在最基礎的價值，期待則有千百種理由。

這也讓我想到手上晤談的孩子們。

昨日正思索著，如何以工作坊形式帶領手邊的個案，今日已經有了答案，看來不思索時，靈光自然便能湧現。我心思的形式脈絡，既簡單又有點兒複雜，和一般設定的青少年工作坊不同，想像僅在自我腦子裡成形，甘耀明常常嘲笑我，腦袋裡有兩百種計畫，但真正實現的並不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