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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0
1月,一對來自台北的母子到協會,談自主學習的資源與風險。媽媽早白的華髮,顫抖的敘述,透露出她長期的焦慮與不安。她不能理解,為何孩子從小上資優班,考上明星高中之後,突然不想繼續體制學校的學習,要在家自主學習?

 

母親說著說著,流下淚來。孩子聆聽我們說話時,大半時間緊閉雙眼,緊鎖雙眉,偶爾向他問話,要等一分鐘以上才有回應,但大多時候,拋向他的語言彷彿沒入黑夜的大海,看不到回應。他下巴蓄著尚未整理的小鬍鬚,青春的臉龐,有一種早經滄桑的疲倦,顯示出不耐、沈思、厭惡等複雜的表情。

 

「他就是這樣,什麼都不說!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?」母親眼看著孩子,眼淚汨汨流下。

 

孩子從國中二年級開始不愛說話,不喜歡到學校上課!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?輔導老師也說不出所以然。他們家住台北,曾經詢問過我曾參與的自主學習促進會,但台北的促進會運作目前有些停滯,才遠從台北下來。

 

兩個小時的晤談,我只給了母親幾個簡單的建議,給予一些資訊,並邀約他們持續保持聯絡。

 

我不知道這孩子的後續發展如何?只能盡我們的力量,提供資源,給予關懷。望著母子兩離開的身影,我心想,社會上有多少這樣的家庭?有多少無助的父母與孩子?如果能多一些機構,給予這些孩子與父母奧援、支持,那該多好?

 

這一年多來,不少青少年和家長來到協會,有的孩子半個月不說話,有的孩子從觀護所出來,有的孩子厭煩功課,有的孩子充滿憂傷,有的孩子自殘,有的孩子不知方向為何?。這些孩子在一般的制度、學校之中,不一定得到充分的資源,或有好的管道協助他們。

 

在這對母子離開之後的兩週,一位具有政府短促資格的教師,來寫作班應徵教師。這位教師已經在體制國中代課,談及教育理念,他提到處置吵鬧的孩子方式,就是將孩子關到廁所裡。這位70年次以後的教師,很正經的告訴我,這樣很有效,我很不客氣地回應。但是一位具備正式教師資格的朋友聽了我的轉述,告訴我:「封建是必要的!」

 

上述兩位教師,並不代表體制內教師的作法或想法,但可以思索的是,孩子們遇到這樣的狀況,該怎麼辦?有沒有更多討論的可能?更多不一樣的想法辯證、激盪?

 

協會有幸吸納了一批理念相當的朋友,在教育理念與實務上,互相辯證,也提供各種支援,給予家長、青少年、弱勢孩童以及教師培訓,讓我們整合了各種資源與服務。

 

去年秋季,明道基金會的 張 老師來訪,邀約一同作部落孩童的閱讀。我 向張瓊文 老師說:「我認為,找我們是對的!」因為,我們長時期操作與討論,如何讓孩子進入深層的閱讀、討論。因此,協會和明道基金會合作,到南投六個偏遠村落的孩童說故事,這都要感謝 張瓊文 老師的支持,還有去部落說故事的歪歪老師、雅莉老師、詩亞老師、 景惟 老師的幫忙,願意花時間開會討論,顛簸著遙遠的路途到山區推廣閱讀。

 

除了和親子晤談,到原住民部落說故事,協會運作的自主學習方案,已經比較上軌道。還有與靜宜大學的鼎力支持,讓協會培訓種子志工,預備到部落、災區協助孩子們,也為協會未來的志工提供可能的新血。

 

協會集合了眾人之力,包容了諸多繁瑣的事務,才讓協會得以運作,還有大學生志工們、參與自學的孩子與家長、默默支持的理監事與會員們,還有各界的捐款者、電腦物資的捐贈者: 高明 先生、 阮曜廷 先生、 林瑞祥 先生、施大哥。尤其去年,我們辦了中輟生與孤兒的營隊活動,協會的幹部們說,若不是有 高明 先生適時捐助一筆善款,我們的活動就很難辦了。

 

我相信所有為協會提供協助與捐助的人,都是默默付出的一群,但我心存巨大感念,因此具名具姓感謝,還望大家海涵。當初,協會邀請我寫一篇稿子,我思來想去,不想落入俗套的模式,但最終還是道出了心底的感謝,因為由衷,也就順筆書寫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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