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未謀面的孩子來訪,透過閱讀《心教》,並且運用在學校的同儕,想要詢問更深入的應對,想要藉此幫助學校師生。眉清目秀的高中生,特別關注同儕與老師,希望能為學校的師生關係取得和諧。
但是正值青春期的她,常常發生頭暈,乃至於暈倒的狀況,至醫院也檢查不出任何原因?我聽到這兒,想到一些過去談話時遭遇的狀況。詢問孩子在學校的處境,原來班上的孩子集體對抗老師,想要爭取更大的空間,教師感到很無力,有時會跟這個孩子吐露師生困境,學生也會找她談論這些。
我感到她的衝突。
「當同學反抗老師,妳的感受是什麼?」我問。
「沒什麼感受?」她困惑的回答我。
我更專注地再詢問一次:「當同學反抗老師,妳會生氣、難過、悶、焦慮或者不安嗎?」
孩子頓了一下說:「感到自己卡住了。」
「哪兒感到卡住了呢?」
孩子指著自己的頭,表示頭腦卡住了。
我邀請她將手放在卡住的地方,專注地去和卡住的地方同在。
孩子閉起眼睛,去感覺「卡住」。
當接觸了卡住以後,有什麼感覺呢?孩子說:「感到頭暈。」
我再次邀請她與頭暈同在,去感受自己的頭暈。
她靜靜感受之後,告訴我感到一股難過。
我問她怎麼照顧自己的難過?她說自己的難過不重要,並且問我,「為什麼要在意自己的難過呢?」
她比較關注老師與同學的難過,而不關注自己的。
這是上週來訪的一個孩子,我們探索了如何面對「自我」。
今天也是如此,我為一個基金會培訓課輔老師,在三天工作坊的第二天,帶領老師進行自我覺察。第一天我依慣例介紹心教的前三個步驟,在感受之處講解較多,對多數人有甚多衝擊,因為常人對感受選擇壓抑、忽略、讓他人為自己感受負責…。一位頭腦運作強大的老師,在第一次工作坊時,提出自己經常混亂的思緒,甚難在感受裡停頓,即使自己已經流淚,但並未專注在難過裡,而是一邊流淚,一邊在頭腦裡面回想往事…。
但是今天第二次工作坊時,她已經可以覺察自己的慌亂,並且懂得一些停頓,語態已經較之前緩和多了。然而今日在兩兩覺察的互動中,這位教師透過停頓與互動,在雙人覺知的活動中,突然呼吸變得急促,並且整個人即將暈倒…
當頭腦主宰了人,也就忽略了和自己同在,並不知道照顧自己的開始,就在感受帶來的訊息。若只是一味地有著執念,期望他人能改變,這份執念未被滿足,思緒的運作便顯得複雜,也無法改變他人…。
然而這些狀況,我很難三言兩語道清楚,因為牽涉的學習途徑,與一般人主流認知不同,我也很避免談過多太抽象的概念,只能以自身的引導,去讓受課者體驗,即使這些體驗對他們而言都太陌生,但是應會有相當的衝擊與好奇。
我從薩提爾模式學習,轉化成教育模式應對,常覺得自己是個轉譯者,因此以教育模式導入課題,邀請教育者要先照顧自己內在,但這些工作看起來很繁複,而且並不容易迅速讓人理解,似乎透過工作坊最能直指問題核心。
今日帶領工作坊大二天,有一批學校教師,還有幾位機構的伙伴,不斷跟著講座與工作坊,我心裡是感激的,並且感動他們的認真。但是我並沒有太多東西給予,因為自己的個性隨性,未曾認真整理更好的架構,也就無法以初階、進階這樣的課程引導眾人,最大原因來自所學有限。
因此我推薦所有興趣的伙伴,可以到薩提爾協會,以及呂旭立文教基金會選擇薩提爾的課程進修,那就會真正見識到導師的引導,會有更深入的學習與收穫,因為我所有的學習,也是從這裡而來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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