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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來帶領親職與師生講座,雖然提出了幾個孩子溝通的準備與方法:

 

整理並放鬆自己身體、以5A對話整理自己內在、接觸孩子的感受、正向好奇的探索與連結孩子的渴望(讓孩子感受到被接納、愛、自由、意義與價值)。

 

即使做了現場示範,與會者雖然普遍回饋受用,但從零星與會者的回應,讓我感受到應該去辯證更初階的議題,比如親子師生的互動以操控、制約的策略進行:母親將自己裝得很可憐,孩子丟一句:「妳不要再裝了啦!」母親覺得自己破功了。教師在班級設立秘密警察,回報班級學生的動態,動輒以監控的方式約談學生,並嚴厲處罰被舉報的學生。

 

我思考這個現象應該不僅於此,還有更多教師與家長對此困惑。因為我上週去某個學校講座,教師帶著憤怒的語氣接近質問地說:「你上課這麼寬,難道允許學生亂來嗎?」

 

我問教師:「我上課時,邀請學生大膽提問,不要怕犯錯。我看到學生很認真,也很勇敢回饋,但是學生很遵守上課秩序,而且兩個小時都沒休息,卻不希望我下課,我不明白問題在哪裡?」

 

但是老師沒有回應我的問題。

 

我發現大人的心靈都需要被照顧,他們在意識中被根深柢固的觀點與經驗侷限了,心靈裡有恐懼,但是長期以來這些父母與師長也都被制約了。我需要的不只是辯證這個教育的基礎問題,更需要在辯證之餘,陪伴這些大人,但這是一個巨大的工程。

 

環境在近30年來轉換迅速,資訊發達的面貌與30前落差甚大,這也解構知識的學習路徑,更瓦解了套裝模式的傳授方式,權威也被解構了。當整體社會環境都解構了權威,電視、媒體與大人言行也都解構權威的同時,孩子耳濡目染之下,顯然也不會為權威掌控,在極度的權威之下,所衍生出來的弊病便更多了。

 

我在台灣各級學校辦進修講座,上從教授、校長到教師,可以看見大部分的師長在一剛座落的座位都盡量往後坐,往旁邊坐,也有手拿書籍與作業,便可以看見師長的心態和孩子無異。

 

我常點出這個現象,並邀請師長還是繼續維持原貌,若是我的講座無聊且沒有收穫,他們當然不需要浪費時間在這個講座上,請他們繼續瞌睡、改作業與看書,我的目的是請師長接納這個現象,也就會進一步接納孩子,這是我常引用張愛玲的話:「因為懂得,所以慈悲。」。我將這個責任,大半扛在自己身上,當然也有聽眾的責任,但我會想辦法改變現況,這就是教學講座要示範的部分。

 

但我也不一定都做得很好,我只是不怕犯錯而已。

 

比如上個月我到某個縣市,對所有國中小校長演講,會中300多個校長,有10餘個在我的講座會場講手機,還有一個校長更是2個小時中講了半個多小時,其中近40分鐘是離席的狀態。我接納這樣的處境,並且期望自己想出更好的講座課程,讓眾人融入,但我並非都很成功。

 

假設我祭出規條,或者當下指責他們,那會是什麼樣的面貌?校長大概會再也不想聆聽我了吧!那就會演變成對立、批判與諜對諜了,而非真正有機會面對這些問題。

 

如今教師與父母,只是換了一批人,我們面對的是孩子,孩子和大人一樣,也會覺得無聊,也會分心想做自己的事,我們如何和孩子們協同進入課堂情境?而非只是祭出指責、處罰呢?這是我經常帶領的議題與示範,但我也接納自己做得不夠好,但仍然努力探索更好的方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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