X來電抱怨日常,日常的諸多發生,都是生命不願承受,尤其是意外與失落,包括孩子的脫序、工作的不順,甚至車子與家電壞去……
「為什麼我都遇到這些『爛』事?」X的不耐已經滿出來,X用的不是爛,是另一個字。
「那透過這通電話,你想要什麼呢?還是要我傾聽就好?」
「我不要這些『爛』事出現!!!」X帶著憤怒與無奈,聽起來到了臨界點。
「很遺憾我只能聽,我也無能為力,我改變不了這些發生。」
「那我還能做什麼呢?」
「你能接受失落嗎?還有接受這些意外!」
「可以呀!」
我停頓了好一陣子,X又接著說,「但我不想要這些呀!」
聽起來X是頭腦接受,但並未接受,只是想著「接受後的美好果實」,這是一種執著。
是呀!誰想要遇到意外呢?誰又喜歡失落呢?
「心裡想著『不想要』,是否就能減少這些呢?或者讓你好過一點?」
「一點兒都沒有!」
「那你覺察了內在,接納了這些感受,並且回應內在了嗎?」
X感覺甚沮喪,甚至帶點兒生氣的問,「我還要做多久?做了還不是情緒又回來了!!」
覺察與回應內在,我視為愛自己,愛自己要愛多久呢?無論境外發生何種變化?對自己的覺察、接納與愛,無時無地都需要,也都能進行。
我的老師瑪麗亞‧葛莫利,在今年百歲生日受訪,提到一段車禍的經歷,她發生了嚴重的車禍,脖子都骨折了。她進行了一年的復健,即使身體已經復原了,但是她害怕坐在車裡,甚至害怕在大街走路……
當時瑪麗亞參加薩提爾的工作坊,想要學會薩提爾的「魔法」,瑪麗亞希望薩提爾幫助她擺脫恐懼。
未料薩提爾告訴她,「我必須告訴妳,我不能幫助妳……恐懼是我們人類的一部分,你必須接受它。」
X聽我陳述這一段,仍然問我:「到底要多久?我很不喜歡這樣!」
48歲的那一年,我到高鐵站的蹲式馬桶,不過五分鐘的時間,站起來時發現腳挺酸,我的大腿肌肉力量弱了。
「我能為自己做什麼?」這是我常設想的問題。
因此我決定深蹲,每日洗澡時深蹲30下。
一週左右的時間,我刻意進高鐵廁所,雙腿不再感到酸痛。
我幾乎維持每日深蹲,然而深蹲這事成了習慣,我並不喜歡深蹲這運動。
但是簡單深蹲,讓我肌肉有力量。這樣的運動,就像每日掃地,浴室間的落髮,戶外的落葉,一段時間就要清掃,不會因為清理一次,而一勞永逸的擺脫。覺察自己內在,並且回應內在的功課,正是訓練大腦肌肉。
只有不想長大的孩子,才會不想面對失落。
X聽我這樣說,有點兒洩氣的問,「外在的意外怎麼辦?」
當我擁有了穩定的內在,就能穩妥應對變化。
今年3月份我去美國,因為簽證問題折返,等待三日之後才去;搭高鐵時錯過列車;出國演講摔斷腿;輪胎在快速道路破了;修車廠忘了拴緊輪胎,使輪胎滾出去,險些釀成意外……
世界也許沒有改變?但我們擁有連結內在能力,我將之稱為愛自己能力,就更有能量應對外在。這是我應用世俗的說法,詮釋內在的功課。
X問我,「你還每天深蹲?」
其實我不止深蹲,還有走路與其他肌肉運動,已經成了一種習慣。讓身體敏銳的感知,我只進行一點點練習。
X說那不是很累嗎?
除了走路這個活動,讓我感到自在愉悅,其他肌肉練習我並不熱愛,但是並不覺得累。若我要以喜悅之心運動,我會考慮改成打羽球、桌球,因為我有很多選擇,我也鼓勵X找到屬於他的方式,去靠近自己內在,比如養成靜心習慣。
X問我靜心的歷程。
我維持靜心習慣,每日進行靜心,不過才這半年時光。可能過去內在覺察敏銳,幾年前第一次靜心,就能穩妥坐一個小時,感覺內在的安然,只是當時並未吸引我,直到半年前開始,我閱讀了幾本書,決心將靜心成為習慣,如今已經養成習慣,且歡喜於每日的靜心。
靜心的功課,我將意識停留在眉心下方,即不斷的落淚,意識停留在眉心,即深刻與和諧感升起,這樣的發現已經2個多月,因此靜心落淚的狀態,除了持續2個多月之外,內在有諸多發現了。
X覺得驚訝之餘,亦問我是否有捷徑?
這不只是X問我,甚多夥伴都曾詢問,我都回答不知有何捷徑?除此之外,遇到困難,找心理師晤談,也許是一條捷徑?據我所知,如薩古魯、托勒、李爾納…能瞬間開悟者,實在是太少了。
且生命本身的功課,正是學習活出生命,因此漸漸往前,不也是挺美麗的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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