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參與薩提爾工作坊的學員,寫來一信詢問覺察與回應。

她的信我列在下方:


週末看完了薩提爾的守護之心,開始很想問你一個問題,因為我雖然明白守護的重要,但是也感受到了困難。

我真的很想要知道,在還沒形成習慣之前,是什麼原因和力量可以讓當年的你堅持著覺察自己的感受,並且一直持續到了現在?

你也會有怠惰的時候嗎?或者忙碌而放棄的時刻?當時做了什麼事情,而得以堅持下去的呢?我覺得可以堅持這麼久,真是神奇的事XD。

前年工作坊時,老師說過,每天練習覺察自己的感受20~50次,10天下來就多人家500次,沒想到我的好勝心和心裡的自卑感剛好推了自己一把,就因為這句話,我很認真地練習了十多天,每天覺察自己的感受20次以上。


那陣子身體的感受變得很清楚,經常能感覺到能量的流動,才開始發現我的難過會往上流到頭頂,一直不專注應對,就會不斷累積,造成我的頭痛;也發現原來焦慮會卡在我的鼻腔後方,沒有經過覺察,身體可能會逐漸形成感冒症狀。還有工作坊的作業,在和媽媽對話時,因為覺察並碰觸了自己的情緒,而看到一個自由的空間,可以去決定自己的應對。這段時間裡,我從種種的過程中,發現覺察感受的重要,同時我也得到了很多的樂趣!

但是,隨著開學,為了應付課業和工作,心力逐漸分散,練習也減少了。雖然我還是想要多練習,但常常會因為心裡的著急、擔心事情無法及時完成,便不敢停下來,也就很難專注感受自己,即使我知道可以先看看自己的焦慮和擔心,也還是停不下來,看自己反覆在這之間,又覺得很難過,在這種狀態中,我實在不知道可以怎麼改變?」

這是一個認真的學員,事實上她還是個大學生,我徵得她的同意,將回應她的問題放上來,只是回答非常冗長,一般沒有興趣的人,應該不容易閱讀。

我試著回應於下:

「我學習薩提爾模式,2000年遇到貝曼老師,那是很奇妙的時刻。

我一聽見他的聲音,看見他在台上做個案,我的內在湧起一股能量,那股能量是一種深刻感,從頭到腳的一種流動,彷彿一股電流經過,尤其在鼻腔上緣、胸腔的肺葉兩側,聯繫著頭、雙臂至掌尖,也直透腳尖…..

我不記得過去的經驗,是否有那麼具體經驗?過去若是有的話,應是那樣的經驗很短,通常在看見一個深刻的事物,讓我瞬間湧起那樣感覺,但是瞬間之後就落下了。

貝曼老師當時進行演講,200個人2天,他講述冰山理論,演練冰山對話,進行兩個冥想段落,對我都像特別的洗禮。

具體聽到什麼我不記得,只記得身心的深刻感,連著兩天都是如此,我在課堂流了幾次淚水,我辨別過那個眼淚,是感動與一種激動。

當身心有了深刻感,我的情緒深刻而穩定,內在有一股和諧感,那是太特別的體驗。

我曾經被同學、朋友拉去聚會,多次參與各宗教,我沒有因此進入。

我也曾經參與多次保險、直銷、銷售說明會,我也從未購買。

但是我參與貝曼的講座,這講座是為推廣,以及即將舉辦的兩年工作坊招生,我在參與了兩天之後,當場繳交了報名費定金2千元。當時我的存款不足10萬元,而參與工作坊需5萬6千元,我從未花那麼多錢,為自己買一個東西,事實上在此之前,我也從未擁有這麼多錢。

當時一起聆講的還有張天安,他開車從卓蘭載我去。我清楚記得在第一天講座結束,去中國醫藥學院停車場取車,一隻大老鼠急匆匆經過,抓破天安著勃肯鞋的腳,甚至因此劃破了皮膚。當天回程除了討論要不要打針?我們還交換著上課心得,天安也繳錢參與工作坊。

如今回憶那一段經歷,那是我人生的一個轉折。

當時台灣經歷921地震,2年工作坊延期至2年半。

當時老鬍子時任校長,在張瑤華的力薦下,老鬍子很支持我們進修。

這是我每次提及薩提爾,都對老鬍子、張瑤華與張天安無限感激。

每一次我參與工作坊,內在都有一種期待,有一股靈性升起,那股靈性感有點兒奇妙,好像金庸武俠小說中的段譽,看了壁上的六脈神劍圖,內在的脈絡就湧動起來。

而我也跟段譽有點兒像,每次上完課之後,體內靈性通透,升高到一種程度,我變得很深刻。但是這種體驗神妙,很難言語表述出來,也非人人都有體驗,也很難以我所認定邏輯訴說。

我是個信仰科學的人,對這些不能邏輯訴說的現象,我不太聚焦也不在意,只當成是一種現象。

但是這種深刻的感覺,隨著時間而逐步往下降,卻也不是打回原型,而是降到了某個部分。

兩年工作坊之後,我斷續參與貝曼課程。

與此同時我也參與李維蓉的結構家族治療訓練,還有數次瑪麗亞‧葛莫利的工作坊,我得到的是理論框架與技巧,沒有參與貝曼課程的體驗。

2012年我在「曙光千樹」作文班,發表《麥田裡的老師》,因為《長耳兔的36封信》與《心念》繪者辜筱茜的一句話,我放在心上沒忘記,又因緣際會得李爾納簽名書,其後又接觸托勒《當下的力量》,懂得覺察與回應自己。

我將托勒的覺知,與薩提爾的冰山,融入解說的框架,在此之後更理解正念,隨後也在腦神經科學,得到了不少印證。因此我推廣薩提爾模式,融入了這些概念進入。曾在千樹成林觀課兩年的羅志仲老師,最常聽我講這部分,也參與托勒最深,其後經常提到托勒。

回到覺知與回應的功課。

我開始覺知與回應自己,最讓我好奇的是,胸口阻塞的能量,那是一股滯悶不易意識的感覺。我一旦覺知了,並且停留在那覺知中,滯悶能量即短暫消失。當時還無法做到浸潤,深刻停頓與浸潤滯悶感,因為專注力的練習不夠,我的思緒旦夕之間即進入,或者經常放空了自己,放空就是跟自己「打岔」。

這段期間我經歷應有2年,我視覺察與回應自己,如一種遊戲一般,那是很有趣的過程。但是也有演講時,那股滯悶能量存在,會影響演講的品質,我會感覺自己急促,感覺「聲線」無論如何放不下,只好接納那樣的狀態。

現在的問題,是覺察與回應自己。我經歷了2年之後,感覺自己內在的自由。

內在自由比較不隨境轉,亦即不隨境外狀況影響,而能自由的「應對」情境,這時我對「一致性」有新的領悟。

我自己以為,終於能明白貝曼所說,什麼是「能量」,什麼是「一致性」。

回到剛剛說的目標,關於覺察與回應。

我的觀察裡面,一般人的目標,與我當初的目標頗有不同,一般學習者是讓自己平靜。

因此我在工作坊提及,覺知與回應自己,是為了對自己的「愛」,而不是驅趕那些感覺,那將會形成新的「我執」,而這份新的「我執」,亦需要自我覺察,不至淪於頭腦的欺騙,那彷彿托勒說的:「小我會欺騙我。」

我覺察與回應的目標,不是迅速平靜,讓自己回到平靜的人,這兩者的起心動念不一樣。

因此,以覺察與回應為目標,那麼就是一份深刻的喜悅。

若是以平靜為目標,那麼覺察與回應成了功課。

再者,我的覺察與回應,不是有情緒才覺察,而是在每個呼吸之間,或者每個停頓時刻覺察,那成了一種狀態、一種習慣,那是持續進行的過程中,帶來的一種「習慣」。

綜合前面所陳述,覺知與回應成為一種狀態。這種狀態在心態上,是一種對自己的「愛」,已經成為一種習慣,也成為一種對自己的接納,另外,還有一份對自己的「專注力」。

當知道自己狀態不前,衍生出焦慮的情緒,那就能覺察「執著」已經升起。可以重新放下「執著」,對自己產生「接納」,回應那份「焦慮」的感受。

我近幾個月以來,因為「喬」的書,我開始每日的靜心,發現靜心的美妙與能量,我每日持續靜心,從1、2分鐘到2小時不等。

也就能體會貝曼所說:無理由的幸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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