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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常與人對話,並且歸納幾個脈絡,作為對話的脈絡,比如「怎麼啦?」、這個脈絡的基礎,不是解決問題,而是對人的關懷。
 

因此薩提爾模式,不是一個工具,而是一種生命的態度。
 

當我關心一個人,而非關心問題,也非關心答案,問題反而解決了,但我執著的不是問題,是對於人的關心,還有對自己的關心。
 

工作坊的一位學員,詢問孩子的情緒,如何才能解決?學員提到孩子成績,從全A降至全B,這學期又升回全A。教師經常投訴,孩子的情緒問題,讓教師頭疼不已。
 

我請母親做功課,進行五分鐘對話練習。
 

母親隔日分享,竟然和孩子對話三小時。母親借此機會,從一般對話,進入問題的對話?問孩子全A到全B是怎麼了?
 

孩子回答家長,只是想讓母親注意他。
 

家長說到這兒,就有了深深的難過。難過自己未注意孩子,而是關注於問題。孩子隨後去洗澡,母親聽見浴室傳來啜泣聲,竟然是孩子的哭泣。
 

媽媽輕推門,問孩子怎麼啦?孩子裸著身體,和媽媽擁抱著,彼此都哭泣甚久。
 

我想起我的老師貝曼,1970年初識薩提爾,參加薩提爾的工作坊。在那一次工作坊,貝曼見識到一種模式,他說:「我看到了太多神奇的東西。」
 

貝曼之前學習羅傑斯式,博士指導就是羅傑斯。薩提爾的風格不同,經常主動提問來訪者「發生了什麼?」、「你希望它接下來如何發展?」,然後幫助對方澄清「如何才能實現你的期待?」或者「為了實現這些期待,你需要作出什麼樣的調整?」
 

在探索對方問題時,薩提爾頭腦目標明確,常帶來迅速有效的改變。
 

貝曼說:「我完全被那些「奇跡」所震撼——那種改變,完全而迅速的改變,整個人、整體身心的改變!這種奇跡深深吸引我。」
 

貝曼說:「她教會了我什麼是真正的勇敢,也讓我真正走出失去父親的悲痛。她讓我體悟到,自己對於父親的眷戀中,包含了『永遠作他的兒子』的願望,我在糾纏於父親逝世痛苦的同時,也沉浸在「不想長大」的願望中。薩提爾女士幫助我和父親對話,進行了一次深入的「談話」,向他傾訴我對他的思念,感激他為我的人生所做的一切,讓他的靈魂安息,同時也讓我的靈魂安心——這樣我才可以更好地活在每一個當下。」
 

我從貝曼身上,學習到的薩提爾,也是如此的架構,只是我的療癒,是透過工作坊觀課體驗,再透過自我際遇,逐漸療癒的過程。況且我的身份是教師,因此將薩提爾的精神,導入生活與教育場合。
 

我覺得薩提爾模式,就是一種生活模式。
 

當我們詢問孩子:「怎麼啦?」
 

應該看見什麼了?才會如此詢問孩子。
 

當孩子說沒什麼?
 

我會就訊息回應,那就是對人的關心,比如:「我看見你有點兒憂傷,有嗎?」
 

若是孩子說沒有。
 

那表示孩子沒有事,對話不用繼續下去。或者孩子不想說,那就尊重孩子。若是孩子感覺我的關心,也就願意和我對話,知道我不是為了刺探,或者想要解決什麼?因此「我」必須清楚看見,我的期待
 

因此這些脈絡,都是以人為出發。當然提問者,也需要真誠問自己,與自己內在連結,才有可能真正關心人。
 

所以葛莫利說:「不是父母不愛那個孩子,而是他們不知道怎麼去愛。」
 

其實人們也常不懂愛自己,不懂關心自己,也就不容易關心與愛他人,常會誤解期待與愛之間,有著明顯的不同,人與問題之間,也有很大的不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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