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黃花
 

學員在回饋時,寫了一段文字,以便利貼呈現:「我聽到我的價值,我決定。這讓我感到恐慌,我不知道,我可以決定自己嗎?我可以嗎?可以我說了算嗎?」
 

關於自我價值,這樣的問題,我已經常聽見。在我的腦海中,那彷彿孩子,仰起頭問大人,露出純真的神情,問是否有權力?拿屬於自己的東西?
 

但問話者是成人,我常透過提問,想要理解提問者,對於價值的提問,有時太過於抽象,若整理成文字,則彷彿哲學命題:
 

無論「我」是誰,誰能決定「我」的價值?
 

決定「我」價值的人,是否也是「我」賦予?
 

當「我」決定誰有權,決定我的價值,那也必定通過「我」同意,只是「我」不知道而已。
 

「價值」是「渴望」層次,當「真正」感覺自己有價值,生命的能量就充沛。
 

覺得自己沒價值,不配擁有價值,那麼,從轉變信念出發,是個很好的主意。
 

然而,轉變信念不易,那麼,從我「願意」開始,從我「決定」出發。
 

我常讓人先願意,讓人決定自己,然後,我常讓人宣示:
 

我「願意」看見自己價值,我「決定」我擁有權力,可以「決定」自己價值,我「決定」我有價值,即使我做不好,即使我犯錯,即使….
 

想要連結渴望層次,在自己信念上工作,從信念出發改變,是便捷的起手式。
 

我在《給長耳兔的36封信》,寫了幾段故事,寫了關於〈暗示〉與〈信念〉的故事,提到幾個較常見,青少年的負面想法,影響了人生的發展。
 

那個熱愛海的少年,聽了爸爸的傳說,誤將天使的信差,當成惡魔的使者,逃避了一輩子時光,延誤了寶石箴言,失去最美麗的寶藏。
 

我藉此寫負面暗示,對人的影響之大。詮釋「你怎麼看世界,世界就是那個樣子。」
 

那為何不選擇好暗示?
 

很多人會說:真實的狀況就是…
 

沒有絕對的真實,意識決定了真實。起碼,我們可以願意,願意讓自己擁有決定。
 

愛的能量500,願意的能量也有350
 

在長耳兔一書,我說了另一個故事:四個礦工陷於礦坑,礦坑內的氧氣有限,只能維持三個半小時。
 

礦坑只有一人戴手錶, 所有的人都問戴錶者。為了節省氧氣,戴錶的人提議:「為了保住性命,都不要再問了,我每半小時報時。」
 

大家都同意了。戴錶的人發現,大家都緊張,他擅自決定,延長通報時間,讓大家臨死前,減少恐懼與痛苦,增加一絲希望感覺。
 

四個小時過去了,戴錶者只報了兩小時,救難人員就挖開通道,有三個人存活下來,只有戴錶者沒了呼吸。
 

因為,只有他知道真正的時間,已經超過救難的時間了。活下來的人,還以為自己還有時間呢!
 

為何寫給孩子的書,都提到心理暗示,提到信念對人的影響?
 

因為,孩子成長的過程,常被大人要求聽話,要求要乖才被嘉許,要求達到社會期待。除了言行舉止之外,尤其是成績要好表現,要聽話、好成績、善用時間,做有「意義」的事,那才顯現出價值,但「善用時間」、「意義」,「有沒有用?」都是大人給予的定義。不達標的孩子,或者想來聽話的孩子,常將決定自己價值的權力交出去了,並且誤以為有沒有用處,跟「生命本身的價值」綁在一起了。
 

孩子長久以來,在此模式成長,內在衍生出無自我價值,早就將決定「我」的權力交出去了,並且信誓旦旦的說:「我真的就做不好,真的很沒用呀!」
 

有了自我價值的人,會有什麼不同嗎?
 

生命會比較有能量。處在任何狀態中,不會覺得無意義,不會覺得不知道要做什麼?對世界充滿著探索,能勇於嘗試並且接受失落,能勇敢承認錯誤,但不感到自責…
 

成人世界也有故事,但這個故事未經證實,最多傳說的是馬丁·加拉德的美國心理學家實施了項實驗,但是界上並無這名心理學家。
 

哈佛大學教授Bernard Lown《失落的治療藝術:在醫學中實踐同情心》提到過這個故事,指出故事出自印度醫學期刊,但也找不到具體的文章。
 

故事是這樣的:
 

有人對將處以絞刑的囚犯,進行了一項實驗,將死囚手腕上劃開傷口,讓血滴落到桶裡,蒙上囚犯的眼睛,隨後實驗人員打開水龍頭,讓水滴流到另一個桶中,讓囚犯以為是滴血的聲音。囚犯沒過多久便死了,死狀和失血過多一樣,實際上囚犯的傷口,早就已經凝結了,並沒有失血過多。
 

但是心理學界倒是有實驗,關於安慰劑的實驗。最為人知的大概是美國Henry K. Beecher醫生,在二戰期間使用生理食鹽水,取代嗎啡為止痛劑,同樣具有相當成效。
 

心理暗示不僅引起心理變化,更存在真實的生理反應。
 

這部份的說法,在不同層面上,廣泛運用到吸引力法則,使用量子力學說明現象,就不再延伸討論。
 

然而,決定自己的價值,自己就有價值了嗎?
 

倒是沒那麼簡單。但是,頭腦裡的決定,願意擁有決定權,是取得門票的方式之一。
 

兩個月前一個女孩A,問我一連串問題,我問她「誰決定自己價值?」一句話就暈了過去,當然,三秒鐘就悠悠轉醒。這樣的狀況很常見,兩週前E來提問,E有著身材困擾,也不知該相信誰?因為她連自己都不信。我們有一段談話,觸及了價值感,E在辯證與同意後,被帶領宣示:「我是有價值的。」
 

E一時間天旋地轉,驚呼為何會如此?
 

上週R也是如此,觸及了自我價值,就不斷乾嘔起來,但是,她的乾嘔比之過去,已經緩解不少,期間,我們談論著是否有價值?漸漸地比較能談這話題。
 

我與夥伴去北美,一起帶領工作坊,他眼見這情境,覺得很訝異之外,也完全不明所以,甚至即時錄了對話,想研究一下為何如此?
 

其實,我也不明所以。
 

但以我的理解,長年以為自己負重,雖然沒有真的負重,身心早就有負重感,一旦意識解開負重感,身心都得有所調適。
 

正如同走一段路,一段慣常行走的路,走了幾乎一輩子了,在某處有個台階,但是,一旦台階不見了,意識卻以為台階仍在,那一步踏出的感覺,身心都要晃蕩一下,應該不少人都有過。
 

當決定了價值通道,接納了身心的反應,身心漸漸會熟悉了:我是有價值的,不需要透過任何檢驗。
 

最近台灣的雨季過去,偶爾有雷陣雨出現。我們不能決定下雨,但是我們可以決定,下雨時的心情如何,若能決定自己心情,那麼,就不是被外在操控了,也就可以決定賞雨、聽雨、在雨中奔跑,或者,撐起一把傘去處理事務,而不會抱怨為何要下雨了。
 

人的大腦發展,多半想著何要下雨呢?反而比較少思考,如何決定自己的心情?
 

先決定自己可以決定自己,不管是心情或自我價值,這是思維通道上的一個線索。一朵小黃花在道上,不用管是否有價值,能感覺生命的昂揚,這就是價值的體現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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