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搭高鐵到桃園講座,這場講座忘了取消,想起來時已經晚了,日期太靠近才取消並不妥。這是我不慎摔倒之後,再次回到摔倒之地,我特別留意摔倒之處,納悶自己走路動線,我就這麼一跤摔下去,這路走得實在神奇。想來自己彼時太不專注,二來是老天的安排,所幸我都接納這一切。
 

朋友不少建議請我,申請高鐵意外理賠。但是我經濟上不困難,且自己不小心跌倒,應該為自己負責,理賠應是給有困難者。我望著當天跛腳的行路,一路忍痛爬上樓梯,又跳又爬的捱到機場,其實甚是兇險的路程,稍有不慎腿骨便會錯位。
 

傍晚回到台中。寫作班課程最後一週。六年級的孩子要離開了,我決定為孩子上最後一堂課,孩子們沒見過我撐柺杖,天真的要我走路看看,或者拍個柺杖照合影,最後一堂課的道別頗有趣。只是支撐柺杖或者單腿站,讓我感受到疲憊,上下樓梯與站立上課,都耗費極大的體力。
 

尤其在體能消耗時,支撐柺杖有特別感受。
 

我五、六歲時,一直到成長過程,有兩個身體動作,永遠讓我感到不安。其中一個是腹部受壓迫,比如我腹部置於娃娃車橫桿,身體向下看娃娃,腹部受擠壓的感覺,頓時身體充滿著巨大的疏離感,甚至比疏離感覺更強烈,那是一種絕望、不想再活下去的感覺。帶來同樣感覺的動作,還有雙臂架在單槓上,以胳肢窩到下脅部分支撐,同樣讓我天旋地轉,疏離、絕望、感到巨大的厭世。
 

六、七年前我去整骨,整骨師每次在我側面胸骨處,推拿至胳肢窩下脅,我的厭世、疏離與絕望感便來襲,我真無法忍受那感覺,排山倒海的巨浪般來襲,要求整骨師停止動作,整骨師卻要求我忍耐,我的眼淚隨即落下來,那是一股很深的悲傷。我當時即對自己的感受好奇,那裡藏著什麼樣的訊息?
 

我因此想起這種感覺,長年都陪伴著我,且追溯到五、六歲時記憶,兩個動作都帶來同樣感覺。
 

如今脅下撐柺杖,當柺杖的受力點於脅下,同樣的感覺又來了,尤其是身體疲憊的時刻,那種格格不入的疏離感,隱藏著一股絕望的訊息,彷彿是一組密碼排列。
 

我近期讀過腦神經科學的書,提及此類疏離感,來自於大腦記憶的某個提示。這引發我的好奇,我在很幼小的童年,即有此種疏離感覺,這是怎麼來的呢?
 

當我專注於疏離感,的確悲傷從其中衍生,再聚焦與自我同在,有幾個特別的畫面出現。我對於這個現象感到好奇,但未繼續探索下去,主因這樣的感受並未困擾我,因為我可以駕馭這些感受,可以自由的讓感受來去。
 

身體是一個細膩的載體,提供我諸多訊息,而我未必能完全明白,但是我能自由的去感受,也能夠自由的去選擇,因為我能為自己負責,這大概是在探索自己過程中,我為自己感到好奇、也感到安慰的一部份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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