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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看《極北》的時候,興起了調皮的念頭。

這部小說的文字,以及描述的場景,甚能挑起我的感官,以及腦海裡出現的畫面。

這一類的文字、故事與場景,多半都讓我有共鳴,感官非常細膩的鋪陳。大概我出生在冬季,從小在田野、山裡胡鬧,所以對於冬天著迷,對於山裡的氣息、森林的味道,我都特別有感覺。
 

我的感官怎麼來的?除了對山林特別有感覺,在閱讀文字的同時,這些感官是如何運作?又如何跟閱讀的文字產生聯繫?

 

我閱讀《極北》的時候,我對於特別纖細的感官,挑起甚多畫面的文字描述,腦海甚多連結的狀況,有了一番新的觀察,彷彿一股氣息籠罩著我的身心。我決定觀看進行閱讀時,感官如何運作?腦袋裡的畫面浮現了什麼?彷彿托勒《當下的力量》中所說,對自己的觀照,只是我運用在閱讀中。

我看見書中的「通古斯人」一詞,頗有觸動的感覺,腦海裡的畫面竟是《藍海豚島》,一書中提及的阿留申人,此刻閱讀《極北》,畫面是童年閱讀書裡的想像。

 

書中寫到「和哥兒們外出打獵,鑿冰釣魚。」我捕捉到腦海裡出現的是《爺爺與我》,這也是童年閱讀的書。
 

讀到書中「以前常靜靜坐在那裡,傾聽木頭劈劈啪啪」的細小爆裂聲。」除了我真確能感覺到那畫面,再仔細捕捉那腦海裡的畫面,竟是《小公主》裡的場景。
 

「母馬鼻孔呼出來的氣,像是茶壺冒出來的蒸氣」,這裡浮現的倒是動畫《小英的故事》。
 

配角「平」出現時,腦海裡浮現金庸。拔槍與子彈,浮現的是《湯姆歷險記》裡的印地安喬。讀到「松雞」,浮現的是羅爾德達爾。
 

我為腦海裡浮現的圖像,與感官之間的連結,感到無比的訝異,竟然童年的閱讀竟然有那麼大的影響,且佔據我大部分感官?而那些感官又如何來?彷彿是童年閱讀時創造出來。童年閱讀時的想像,創造出來的氣味、畫面,當時與感官的連結,竟然如此久遠?乃至我50歲時的閱讀,挑起的感官與畫面,來自彼時的閱讀記憶。

當然在閱讀過程,腦海也浮現我真實的生命經驗,比如「浴室的杉木」,我浮起的是聞到了大壩的九九山莊,原住民燃燒杉木的氣味,以及九九山莊周遭的畫面。比如「滿天星星」,我浮起的是八通關五度C的氣溫,繁星滿天燦爛。比如「木鋸在樹幹上來回鉅動的聲音」,我的感官聽見了鋸子的聲音,畫面是我家芒果樹被鋸掉的場景….

 

也有我未經驗,但是我能真實感覺,也能清楚看見那樣的畫面,比如「腳下踩著碎玻璃和破紙」

當然這樣的閱讀,不斷被自己打斷,不斷同時閱讀且同時檢驗自己,也是一件甚吃力的事,就不能好好享受這本書,因此後來就作罷了,不再追索感官與畫面,反而是享受那樣的感官畫面。

我很驚訝感官與腦海的運作,驚訝童年閱讀進入意識,而且所呈現的比例之高,竟然佔據這麼大的份量,也驚訝自己的感官經驗與文字的交織。但這也和我對於氣味、光線、線條、顏色、自然、山林、雪與北國特別有感覺相關。我在閱讀故事的當中,我的內在如此運作,很值得我好奇一下。

但其實只是微不足道的瑣事,一點調皮起百無聊賴的遊戲罷了,也許日後這些經驗會是我關注的,或者會是我想更深一步探索的,特以為記…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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