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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月為新北幼教老師,辦了三天工作坊。
 

參與工作坊的夥伴,幾位問了同樣的問題,這也是特別的現象。
 

可能在工作坊之中,我示範在教育現場,如何應對孩子狀況?
 

夥伴問:「如果不會好奇怎麼辦?」。
 

我回應夥伴:「好奇的能力,需要透過學習。」
 

因此夥伴接著問:「你的好奇,也是學習的嗎?」
 

我也是透過學習。
 

我自認為沒耐性,脾氣也不穩當。
 

看到孩子「犯錯」、「拖延」、「發脾氣」,「言行不當」,我最喜歡的就是「指正」,其次是「斥責」,再者是「說理」。
 

聽見父親對我絮叨,我常很不耐煩回應。
 

我的好奇是練習而來。沒人教我對話要好奇。
 

但我被貝曼老師吸引了,他的冰山對話,就是呈現好奇而已。
 

初見他與來訪者對話,我只能以「心情激動」形容。
 

初時學習「冰山探索」,幾乎無時無刻練習。但是好奇並非我的習慣,我使用得非常生硬。
 

一開始對人的好奇,基本上向貝曼老師學舌,學習他使用的語言。
 

我對事物有好奇,但是,對人的好奇有侷限。
 

我初期練習「好奇」,其實沒什麼「好奇」,因為我心中基本不想好奇。
 

當孩子不守規矩、孩子的行為暴走、孩子出現狀況….。我怎麼會想好奇?我想的只是解決問題。
 

當我在教育現場,我即使已經專訓了,我卻根本不想好奇。只有在「一對一的談話」時刻,貝曼老師的姿態出現,我想著他的樣子,想成為他這樣說話的人,才會刻意運用好奇。
 

那個過程其實累人,因為心中不想好奇,心中總有幾股聲音交錯,好奇的非常勉強。
 

我的「好奇」是學習而來,對人有「好奇」,也是漸漸於內在產生。
 

正如同我下廚房,開始去做菜了,我開始對「做菜」好奇。
 

然而下廚房的功夫,包含食材、刀工、順序、烹煮….,這些都是參與之後,才漸漸「懂得好奇」,甚至「懂得如何好奇」。
 

若非我參與下廚,要我學習好奇「料理」,我估計不知如何好奇。甚至,我的好奇也只是表面,因為我為了「好奇」而「好奇」,自然會格格不入。
 

就如同我對一面牆,假如我從未理解,從未學習砌牆,或觀察砌牆,或學習理解土木建築,我只會批判而已,不會對細節好奇。
 

因為曾經參與泥作,參與實作與討論,我開始好奇一面牆,從混凝土如何塗抹,磁磚排列的方式,磁磚縫隙安排,修邊條的使用……
 

我漸漸產生好奇,順著自己的理解,以及自己認知與參與,這些統合出來的經驗,我的好奇變得集中。
 

我對一面牆的安排,從混凝土上牆順序,抹刀使用的方式,磁磚次序與大小的安排,磁磚縫隙為何要如此?不想使用修邊條,改換水磨的磁磚邊際…..,這些都是學習而來,才會有了很多好奇。
 

對人的好奇亦是如此。
 

我自認為個性孤僻,與人界線較分明。因此我對人的好奇,其實一開始學習頗吃力,但是我有好奇的特質,對人事物極多想法。
 

我腦海裡有個身影,即是貝曼典範動人。貝曼是在治療領域,他展現的好奇脈絡,實在太過瑰麗動人,我從他身上學上一句兩句,才去明白為何那樣好奇?
 

貝曼運用於治療,但我想運用於日常,然而,這份對於人的「系統」,「如何運轉」方式的好奇,終究讓我漸漸熟悉了,我才有機會對腦神經好奇,對正念與創傷好奇。
 

所有的好奇有聯繫,幾乎是從一端的好奇,展延到另一端好奇。
 

新北的教師對我的答案,感到很訝異。也問我:「愛與接納,也是學習來的嗎?」
 

的確也是學習而來。
 

過去,我內在「定見」極深,也就是「執著」極強,哪裡會有「接納」?又哪裡懂得開啟愛?的確如同做工與做菜,是漸漸被打開的過程。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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