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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來不約而同的,好幾位朋友傳來訊息,介紹我看Gabor Maté「創傷的智慧」。
這一段影片拍攝,我覺得很有意思。
我學習薩提爾模式之初,並未有創傷的概念,但關注各種應對,對於一個人(冰山)的影響。
大約在2014年左右,張天安介紹我看Dr. Peter A. Levine的《解鎖》,打開了我的視野,讓我理解了晤談時,對話者的一些反應,我因而買了Levine所有的中文書,其後彷彿被安排似的,與劉佩萱在長耳兔對談,閱讀了 Bessel van der Kolk的著作,未久也接觸了Gabor Maté,以及一系列相關的書籍。
閱讀創傷的各種資訊,對於以前只知其然,但未必知所以然的狀態,有了許多的理解。那是一個很重要的區塊,竟也與之前的閱讀聯繫,比如卡巴金的正念,托勒的當下概念。
2014年出版《心教》,只知道要從感受切入,在渴望處連結,原來這些答案,都在腦神經學科、創傷的概念,以及正念靜心中解答。因此,才會有意識的推廣好奇對話。
看《創傷的智慧》,Gabor Maté也展現了片段對話,這些對話讓我熟悉,皆展示了好奇的提問,透過回溯的問句覺察,皆展示了辨識情緒,以及在情緒裡的工作,包括從觀點進入自我,怎麼形成一個人的宇宙,人的意識如何糾纏?讓人的能量走入深淵,也讓行為做出了應對。
人的大腦在應對中成形,累世代的應對,都在大腦成為記憶。
Gabor Maté身為醫學院教授,身為腦神經醫師,他要在嘗試過死藤水(台灣過去稱之為「相思湯」,目前仍歸類為毒品,很簡單即能製作),方能體驗愛與接納,他自覺人生無意義,當醫生只是滿足他人需要,來取得外界對自己的認可,可見創傷讓人不連結,讓人的意識走向概念化。
影片中的幾個個案,讓我想起童年故友,第一個浮現腦海的是GL。
GL父母離異了,寄居於我鄰居籬下,他童年即知曉欺騙,膽小卻又常使壞,青少年時期即進入幫派,即使在幫派裡面,他都是個邊緣角色。
GL說盡所有不入流謊話,終日蹲在小瑪麗機台前,他曾蹲在小瑪麗前,不斷的將手中硬幣餵食,超過36個小時奮戰,雙手都被硬幣染黑了。
後來GL身陷毒品,其後的命運堪憐。過去,只會指摘GL這樣人物,怎麼會這樣過人生?
但是GL從未被愛過,他於童年即被拋棄,甚至被同齡人霸凌,被同齡人視為問題,當然也被師長視為問題。他的行為是一種應對,這種應對有其內在,內在來自過去的環境,這是成為一個人的歷程。
我後來與車手晤談,車手都是青少年,他們的生命有極類似的處境,同時在進入感官體驗時,身體都顫抖與困難,他們得逃避這些感覺,避免體驗這些痛苦,需要去進入上癮的,或者冒險刺激的處境。
不談童年創傷的影響。我進入軍隊當兵,已是20歲的年紀。
在以體能、服從為要求的體制,我無法在時間內跑完5千,所以必須被處罰1萬公尺,如此一年多的歲月,我不知道怎麼度過?同儕在場邊的鼓勵,我只覺得無比羞恥。
在軍中被性騷擾,也長達一年多時間,性騷擾我的士官,後來因他案關入看守所,但是他一定也是創傷者。
成年後遭遇的逆境,都能讓我頻頻惡夢,直到35歲之後,我才不再夢見當兵,更何況大腦發展期的童年?
我之前規劃寫「失落者故事」,也正是要回溯童年,來看童年的遭遇,在成年之後的決定,為何在每個當下的處境,做出的決定如此不堪?內在充斥著的浮躁、焦慮、恐懼、憤怒與悲傷,是如何被生命忽略了?
能夠知情自己的創傷,也是知情他人創傷入口,知情自己的創傷,在觀點上就不會封閉,處處阻礙愛自己之路,這是創傷領域的學習。
看Gabor Maté的「創傷的智慧」,即使談的都是已知概念,但是整個過程仍感人,仍讓童年玩伴如走馬燈,不斷在腦海裡走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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