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日到團體分享,自我覺察與對話運用,深覺自我覺察不容易,無論是教學、學習或者示範都不容易。
覺察的功課以前我不懂,只是懂得字面的意思,我從未深入學習靈修,對身心靈學說只是感興趣,似乎從未真正投入其間,可能我的痛苦不夠大,也可能我的理智腦強大。拜腦神經科學之賜,對正念修習者進行測試,對創傷的人們研究,整理了人的存有如何以腦神經詮釋,我才算進入一點兒身心靈領域,但那只是概念性的理解。
我對身心靈的進入,是從薩提爾模式的冰山開始,早年貝曼說薩提爾模式,提到人最後的靈性層次,我亦只是頭腦理解,或者並不理解而以為自己理解。我先在冰山層次中有體驗,那體驗非常特殊,幾乎無法言說的層次,除了瞬間的體驗之外,還有一個漸進式的體驗。瞬間的體驗是透過工作坊,我瞬間連結一個深刻的自我,但是這個深刻的體驗感,並不能長久或者自由的停留,當初上工作坊時雖也停留甚久,但終究不容易再回到深刻性,那個無法理解、無法陳述,但連結生命的深刻性。
漸進式的理解是從托勒理解,我從《當下的力量》一書,體驗了如何接觸深刻,繼而從腦神經科學理解,人的存有狀態的顯化,以及關於深刻性如何創造?這是一個對框架的理解,過去不懂得的、無法具體陳述的、莫名所以的,有了一個「自以為」的理解,因此我「自以為」對冰山有更多的懂得。
我以冰山為基礎,將覺察與應對拆開且融合,在2019年薩提爾大會上,當著貝曼老師的面報告了一部份,這一部份是指如何教應對,還有腦神經知識的報告,另一部份未報告的是,覺察如何導入教學層次?但時間關係未來得及。
我曾引用丹尼爾‧高曼《平靜的心,專注的大腦:禪修鍛鍊,如何改變身、心、大腦的科學與哲學》,一書中閉關甚久的禪師,認為自己應該開悟了,一旦下山之後,立刻就發了脾氣,乃覺察自己修練並不夠,又重新回山上閉關。因為靜心、跟自己連結,是一門專注的功夫,在各種環境下,一旦需要應對,專注自己的覺知,需要跟外在有關係,覺察的力量就弱了。
因此昨日一天的分享,當教師、父母需要應對孩子時,或者身為人應對外在時,自我覺察與應對同樣重要。我一部份要將覺察部分重述,將覺察部分盡量立體面頗開展示,那就是兩個冰山的立體呈現,一方面要呈現如何應對?因此在對話的語言中,做了比較精細的展現。但是我並不喜歡這樣的呈現,因為我並未統整脈絡化,為學員進行進一步、更深化的活動帶領,這需要一些團隊共同工作。
我在最近的工作坊中,接能發現四五個家庭,孩子已經不跟父母連結,父母都不知所措的狀況。工作坊引導覺察、應對的工作,只能教個初步的進入。
對話包含「傾聽」、「表達」、「好奇」,我聚焦在好奇的層次,將著力點放在改變應對,容易一目了然的方式,也確實帶來不少家庭改變,因為好奇亦需要傾聽,才能有所好奇,那麼就能瞭解對方了。
但是瞭解對方又與自己內在有關,因此覺察的功夫本就重要。表達的層次看來簡單,但是實則自己若無法瞭解自己,表達的層次就容易走入四種應對姿態,這不僅是初學者如此,長久的學習者、帶領者、工作者亦然,但是一般人甚難覺察。
去年到某地帶領工作坊,學員的女兒已經八個月不出門,對父母惡言相向,不僅拒學更拒與任何人連結,我在工作坊示範,那如何跟孩子連結呢?我帶出的示範是覺察與表達。孩子的父母很認真,一起來上課且提問並演練,下課回家就做功課,所幸結果是暫時美好,半個多月後,孩子走出房門了,願意多一點兒連結了,父母覺察自己的內在,覺察自己的應對姿態,覺察如何表達自我,覺察孩子的冰山變化,孩子也願意走出家庭,嘗試開始上學了,父母寫了信給我表達感謝,我邀請他們時時覺察內在,懂得表達並且練習好奇,若非如此,當父母重回舊慣性,孩子亦容易墮入慣性。
關於覺察與應對的教學,我設想很多父母都需要,應該如何設計更好的課程?就需要更多的投入與嘗試,只是目前除了三天的工作坊,我還沒有更好的方式呈現,只能在熟悉的夥伴面前帶領,即使課程太乾太無味,夥伴也能給予很多的包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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