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數咖彭甫堅老師邀約演講,地點在東海大學銘賢堂,我閉起眼睛都記得怎麼走?

好長一段時間沒有進東海校園,此刻是落雨的夏季,從約農路經路斯義教堂,左轉一小段就到銘賢堂。

夏季的雨落在鳳凰樹上,那光景實在太美麗了。

也許因為這麼美麗,潛意識提前一天到達,方知來錯時間了。確認隔天才是演講日,隔日早已排定兩日校長工作坊,這一次的烏龍是自己不察。

甫堅陪著我走一段路,幫我抓走頸項上的毛毛蟲,脖子隔天就留下印記,我也好久沒有被毛毛蟲爬過了,那是孩提時期記憶。

我學生時期曾在銘賢堂演出,演的還是一齣舞蹈默劇,劇碼是我自己編的,演出的「舞」者共有三人,分別是學會的會長與副會長,目前一在東海任教,一在高中教書。當時我在歌廳秀工作,腦袋裡裝著古怪的表演點子,慫恿了會長副會長,一起和我在舞台「出醜」。

我設計了一套舞衣,塑料袋剪裁的迷你裙,頭上綁著氣球蝴蝶結,三人以搞笑的舞姿出場,劇碼大抵是三個呆瓜,為了爭搶廁所,所引發的一連串的衝突,這齣劇碼名之為「熱狗大爆笑」。

銘賢堂當時爆笑的聲音震耳,台下的觀眾個個東倒西歪,不少人笑到椅子下方,完全站不起來。

我在東海中文就讀,此刻想想當時真反叛,不僅帶頭質疑「傳統」,當時的傳統是中文系新生需參加合唱比賽,但是學弟妹不願參加,我們便不組團參加,惹惱了當時的學長姐,記得當時我舌戰學長姐,希望這個活動是自主,而非強迫一定要參與。我記得當時學長姐憂心忡忡,這個美好傳統就斷在我這一代手裡。

當時一點兒都不會對話,只是會爭辯罷了,不過也挺有創造力。

那些年少輕狂的往事,當我看見銘賢堂,全部都在腦海浮現。

隔日我特別早去校園,順道去銘賢堂對面郵局轉帳。未料面對ATM轉帳稍久,離開時被一亮警徽的便衣攔住,要看我的身份證。員警懷疑我是車手,在提款機提取贓款,我大概停頓了一秒鐘,將證件秀給他看,但我的舊慣性在頭腦跑著,舊慣性就是我想搞清楚,警察有沒有權力看我證件?

如今我很自然秀了證件,心想我也被詐騙過,警察正在減少這類犯罪。

警察詢問我來這裡做什麼?我回答來此地演講。

警察露出狐疑的表情,多問了不少問題。我感覺他不相信我是講座。但是我很好奇的是,我看起來真像車手嗎?難道我回到東海,氣質變回過去的不羈少年?

我隨後進入郵局,警察仍舊對我不斷打量,他打量我的神情,樣子顯得鬼鬼祟祟。

我知道他並無惡意,我對他回報一個笑,他也尷尬的笑了笑,我感到太幽默了。

在銘賢堂講師生互動,亦在現場與老師對話,老師們都真誠勇敢,頻頻上台與我對話,亦自然的流露情緒。

甫堅終了時說的話,讓我感到非常感動。他說數學老師們,是否記得當年算數學的成就感?當遇到不如意時,便一頭鑽入數學的美感裡,如今是否還記得那個受傷的自己?

甫堅的話很令人動容。

我站在銘賢堂講台,站在甫堅身後聆聽,我想自己曾經如此憤怒、如此的輕狂、如此搞笑幽默,也曾經如此的脆弱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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